22日获悉,于21号晚上烂醉如泥的大阪府警×××的男性警官(××)因在电车里裸露下体,以公然猥亵的嫌疑被当场逮捕。(中略)据市营地铁方面的消息说,电车(10节车厢编制)在到达×××线×××站后,从第六节车厢里下来一位乘客向车站工作人员说到,“出しとるのがおる(Dashi-toru-no-ga oru,有个人露着(下体)呢)”。工作人员接到通报后,便马上控制住了裸露着下体睡在电车里的该警官 ……
【《日刊スポーツ(Nikkan supootsu,日刊体育)》2009年8月23日(星期日)29版】
我一直都很在意这类新闻报道。下一个例子是我在20多年前记下来的一篇报道。
去年12月某日的白天,在名古屋市守山区的古美术商的家里,主妇被一名持刀男子抢走了约2万3000日元的现金。爱知县警搜查一课和守山署就该事件进行调查后,于2月1日以抢劫的嫌疑逮捕了住在案发现场附近的×××(××)。×××在去澳大利亚度蜜月之前,因没有足够的钱向旅行社支付而万分焦急之下,做出了此等傻事。
据调查,嫌犯×××于12月19日下午1点5分左右闯入×××古美术商×××的家中,将水果刀对准了正在客厅里看电视的主妇×××,然后以奇妙的语言威胁道:“お金をちょうだい。僕、お金ないと自殺しないかんで(O-kane-o choodai. Boku,o-kane nai-to zisatsu shina-ikande, 请给俺钱! 俺,没钱就自杀。)”,然后便抢走现金2万3000日元,逃跑了。
【《每日新闻》(关西版)1989年2月2日(星期四)早报23版】
我究竟是如何在意这类新闻呢? 犯罪内容的奇妙处当然很吸引人,不过引起了我的注意的主要还是“直接引用方言”的报道方式。
这些新闻不仅在报纸上被报道,电视上一定也报道了。当时的播音员在用大阪方言说“出しとるのがおる(Dashi-toru-no-ga oru)”,或用名古屋的方言说 “お金をちょうだい。僕、お金ないと自殺しないかんで(O-kane-o choodai. Boku,o-kane nai-to zisatsu shina-ikande)”时,究竟他们的表情是怎样的呢?
不,或许电视台采用间接引用的方式,报道成了“得到乘客的通报”,“以暗示自杀来索取金钱”之类的吧。若是那样的话,为什么报纸会直接引用方言呢?如果说报纸是因“使用直接引用能够更加生动有效地传播此类新闻的奇妙处”的理由去直接引用方言的话,电视台也会因同样的理由准备了直接引用的播音稿吧。这样的话,播音员只能照着播音稿里写的去读新闻。那么,播音员究竟是以怎样的口吻……,我很在意这样的情形。
记得,约翰•克特兰(John Coltrane)还是谁说过“全世界的人都用各自的语言向上帝祈祷。而上帝能理解所有的语言”。或许的确如此吧。不过,我们的“神”只能说普通话。
“神”可以从天上传来威严的声音“行くがよい (I-ku-ga yo-i,去吧)”,但是如果我们听到的是大阪方言“行ったらええ (Itta-ra ee,去吧)”的话,那是不是“神”的声音就非常可疑了。还有,在说完“行くがよい (I-ku-ga yo-i,去吧)”之后,再急忙用英语向归国子女们补上一句“go”的话,那完全就不像“神”了。可见,“格”调高的角色只能说日语普通话。
与报纸上的新闻报道的记者不同,播音员的声音和身体直接展示在我们面前,所以很容易让我们联想到人物形像,即角色吧。但播音员总是沉着冷静不露个人情感,只报道大家都不知道的事或正确的事。他们的“格” 虽比不上“神”,但也应该相当的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