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节中把话语角色的“年龄”分成4个类,介绍过了当中最高领域的“老人”后,上节的页面就满了。在这一节中就详细解释最低领域的“幼儿”。
“幼儿”有说“婴儿语”的特点,如“まんま (mamma)”“ブーブー (buubuu)”等。有时,大人也会用“婴儿语” 跟小孩子说“元気でちたかー (Genki-dechita-kaa, 你好吗)”。不过,这并不属于反例,因为这是种应用对方(小孩子)说话方式的手法。这一点与日本人对外国人用只言片语的日语说话的道理是很相似的。比如,当外国人说到“あなたの心配、わたし分かります (Anata-no simpai, watashi wakarimasu; 你的担忧,我理解)”时,日本人会不由自主地被引诱着用只言片语的日语说到“ありがとございます (Arigatogozaimasu, 谢谢)” (见第16节)。在这种情况下,可以不用去否定“只言片语的日语是‘外国人’的特点”这一想法。
在“婴儿语”里经常会出现,刚刚提到的“元気でちたかー (Genki-dechita-kaa)”中那样的,助动词“です (desu)”的变异体“でちゅ (dechu)”、“でしゅ (deshu)”等。虽说是变异体,但是“でちゅ (dechu)”和“でしゅ (deshu)”的性质跟“です (desu)”有一点差别。即,它们可以出现在动词的后面,所以通用性比较高。
在名词(如,“お昼寝 (ohirune, 午觉)”) 和形容词(如,“ねむい (nemui, 困)”)的后面,“です (desu)”、“でちゅ (dechu)”、“でしゅ (deshu)”这三者都可出现(如,“お昼寝です (ohirune-desu)”“ねむいです (nemui-desu)”,“お昼寝でちゅ (ohirune-dechu)”“ねむいでしゅ (nemui-deshu)”)。但是,与“です (desu)”不同的是,“でちゅ (dechu)”、“でしゅ (deshu)”却可以自由地出现在动词(“食べる (taberu, 吃)”,“わかった (wakatta, 知道了)”)的后面。例如,“食べるでちゅ (taberu-dechu)”“わかったでしゅ (wakatta-deshu)”的说法就很自然。
其实,这类现象并不只限于“幼儿”的“でちゅ (dechu)”、“でしゅ (deshu)”。例如,“食べるでおじゃる (Taberu-deojaru)”“食べるでござる (Taberu-degozaru)”“食べるざます (Taberu-zamasu)”“食べるっす (Taberu-ssu)”等都也很自然(虽然说法有点夸张,带有戏剧色彩)。也就是说,“平安贵族”的“でおじゃる (deojaru)”,“武士”的“でござる (degozaru)”,“上流夫人”的“ざます (zamasu)”,“后辈”的“っす (ssu)”皆可附在动词的后面。
换成是“です (desu)”的话,就行不通了。“です (desu)”不能出现在动词后面。
不,“不能出现”是有点说过了。倒是也有出现的时候。
例如,在松本修的《探偵! ナイトスクープ アホの遺伝子 (Tantei! Naito Sukuupu Aho-no idenshi, 侦探!骑士特讯 傻瓜的基因)》(2005, ポプラ社 (Popura))中就有个例子。书中有一处引用了电视节目《探偵! ナイトスクープ (Tantei! Naito Sukuupu)》的节目负责人桑原尚志 (Kuwabara Shoji) 的话。桑原讲述了目睹相原与北川这两位前辈后辈制作人为了制作电视节目而打起来的事,以此来说明制作节目的难处。
我要介绍的例子出现在这个部分之后,即,桑原说“そのあと相原君、北川君のふたりは一緒に飲みに行ったと思います。ぼくは帰ったですけど(Sono-ato Aiharakun, Kitagawakun-no futari-wa issho-ni nomi-ni-itta-to-omoi-masu. Boku-wa kaetta-desu-kedo, 在那之后,相原和北川两人一起去喝酒了,我是回去了的)”。
在这句话的最后一部分中,没有使用“帰りましたけど (kaeri-mashita-kedo)”,而是使用了动词+“です (desu)”的“帰ったですけど (kaetta-desu-kedo)”的形式。正是这种说法绝妙地表露出了桑原不愿被卷入两位热血沸腾的制作人的酒席当中的感觉。有这种想法的人不只是我一个吧。(待续)